《安徽理工大学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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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 之 韵

   期次:第437期   作者:仲晚秋   查看:52   


  如果说宋词是温雅秀丽的鱼米江南,那么唐诗则是气势恢宏的故宫穹宇,蔚为壮观;如果说宋词是泉眼无声的溪细之流,那么唐诗则是一泻而下的千里瀑布,荡气回肠;如果说宋词是遥寄云间的红笺小字,那么唐诗则是锋芒破空的干将莫邪,龙吟虎啸。
  词多言情,诗多言志,词多妩媚,诗多庄重,词多精工华丽,诗多自然清新,词之言长,诗之境阔。
  读诗的年龄要比词早上许多。最初是“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,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”的旋律在小小的脑海中回响,摇头晃脑地背诵李太白的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”在晚上对着那透窗而来的皎洁月光雀跃不已,也曾读着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”一边默默地鄙视着那个连月亮都不识得的小孩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,一边憧憬着长大的样子。那时也不过是五六岁光景,“白日依山尽,黄河入海流”,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,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”,......,一首首小诗就不知不觉地被装进了一个尚待启迪的小脑袋中,点亮了关于古典诗歌的最初印象。
  时光在那些平平仄仄的调子中渐次而去,时而惊叹于“汉家烟尘在东北,汉将辞家破残贼”“青海长云暗雪山,孤城遥望玉门关”“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”的慷慨悲壮,时而沉醉于“渭城朝雨浥轻尘,客舍青青柳色新”“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”“长安回望绣成堆,山顶千门次第开”的清新明丽,时而倾心于“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”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的恬淡自适。
  初读诗,不过是读那寥寥数字。老师总是强调,在读诗之前一定要了解诗人的生平经历,这样才能把握诗人的情感基调,那时还颇不以为然,以为读诗便是简单的读诗,倘若和那些东西扯上未免太过臆断。读那首《近试上张水部》“洞房昨夜停红烛,待晓堂前拜舅姑,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”,便以为是写一个初嫁的姑娘拜见公婆前的忐忑不安,直到后来翻鉴赏词典时才发现原来作者朱庆馀是即将科举的士子,张水部是张籍,诗人怕自己的作品不符合主考的要求,便以新妇自比,以新郎比张籍,以公婆比主考官,写下这首诗,借以询问张籍的意见,可谓绝妙。自此便不敢忽视时代背景对一首诗的重要性。
  纵观全唐诗,同一个朝代下,有王勃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”的高歌,亦有王维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”的劝诫,有高适“汉家烟尘在东北,汉将辞家破残贼”的悲壮,亦有刘禹锡“山围故国周遭在,潮打空城寂寞回”的凄凉,有杜牧“落魄江南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”的风流,亦有李商隐“晓镜但愁云鬓改,夜吟应觉月光寒”的深情......在这个恢宏大气的朝代下,无数的文人才子吟下了名传千古的诗句,即便那段历史早已消逝在时间的阡陌纵横里,但那永恒的光辉经过千年并未沉淀,愈发得光辉灿烂。
  大漠孤烟,是怎样的一种情思聚成了唐诗的气象万千?
  画图难足,是怎样的神来之笔挥出了唐诗的起承转合?
  把文人才子的遐思拾起,我愿枕琴音做一场崇古的清梦,醉在此间,不复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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